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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刘卫/彻青】死生契阔

oc严重,写的不好,有错字算我粗心,此篇任意文字引起您的任何不适,请直接退出,不必特地让我知道。

【正文】

〖1/2〗

所有人都想不明白,陛下为什么会对一个骑奴出身的半大的孩子这么感兴趣。

这件事,就连刘彻自己都不明白。

最近这段时间,只要一空下来,他就会情不自禁想起卫青,无论做什么事,都要他跟在自己身旁。

这不,今天他难得有雅兴想去花园里溜达溜达,自然也带了卫青一起。

刘彻身边跟着的人不少,所以卫青就和别人一样,垂着头老老实实在后面跟着,刘彻觉得没意思,直接把他扯过来,让他与自己并肩而行,见他还是有些拘谨,就撒欢似地拉着他一通乱逛,一会儿要他折花,一会儿又在他的发髻上插一片嫩绿的新叶,故意跟他逗着玩。

卫青终于稍稍抬起头来看了看刘彻,眼里填了几分笑意,可双眉却微微蹙着,像是怕被人看出自己的心思。

刘彻见了,眉眼一弯,笑了起来,走到一颗桃树下,在众多绽放的花朵中选了一朵自认为开得最好的,而后捧着卫青的脸小心翼翼掖在他耳朵上。

“陛下?”

刘彻满意地点点头,“好看。”

卫青愣了愣,“陛下选的花自然是好看的。”

刘彻眯眼笑起来,“朕说你好看。”

卫青怔住了,红着脸慢慢垂下眼眸。刘彻看在眼里,唇边笑意更深,眼底荡起几分不易察觉的柔情,兴起之下,拉了卫青在长廊边坐下,时不时捏捏他的脸,一句话都不说。

绕是沉稳如卫青,也忍不住开口问他,

“陛下,咱们还去别的地方吗?”

“不去了,就在这里坐着。”

“春寒料峭,陛下,还是……”

“不冷。”

刘彻笑得满脸风流,柔声打断他,“你在朕身边,朕就不觉得冷。”

他的语调和眼神一直温温柔柔的,看得卫青一愣一愣的,心里止不住地悸动,张了张嘴,却又不知道该说才显得妥当。

这条长廊有些年头了,风吹日晒,难免老化,霎时,头顶上传来异响,紧接着是众人声声大喊,

“陛下,快躲开!”

躲开?

刘彻和卫青两人都呆愣着抬头往上看——几片青灰色的断瓦摇摇坠下。

卫青连忙拉着刘彻起来,只是还没来得及把刘彻护在身后,就反被刘彻搂在怀里护住。

瓦片坠落,惹起一片尘埃,卫青咳嗽了两声,一脸慌张地抬头去看刘彻,

“陛下没事吧?”

“嘶……”

刘彻咬咬牙,“胳膊好像伤着了。”

众人一股脑冲过来,将刘彻团团围住,仔仔细细检查他的伤势。

袖子一掀,一片擦伤。

有人气得发抖,转身指着卫青就骂,

“贱奴,你死不足惜!”

叫刘彻听见了,从他身后一脚踹上去,那人被踹得趴在地上,龇牙咧嘴转过身,给刘彻陪笑脸,

“他不懂事,臣替陛下教训他呢。”

刚说完,又被刘彻踹了一脚。

“朕的事还轮到你做主了?”

刘彻皱起眉,呵斥道,

“还敢看朕?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侍奉过太后,所以朕打不得你?”

那人大惊,没想到刘彻真的动了怒,后背上出了一层冷汗,蹿起阵阵寒意,趴在地上长跪不起,头更是不敢抬一下。

旁边的人不敢直接劝,于是说道,

“陛下,起风了,先回去加身衣裳吧。”

刘彻眯了眯眼睛,朝跪在地上的人狠狠一瞪,一甩袖子走了。

卫青呆愣着站在原地,眼神迷茫空荡,不知何去何从。良久,他摘下耳畔的花,用布包了,小心翼翼揣进怀里,转身离去。

还没走出五步远,就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。

老黄门气喘吁吁,

“跟我来吧,陛下找你呢。”

再见面时,刘彻已经换好了药,一小截胳膊被生绢裹着,

“你怎么才来?”

刘彻先在卫青额头上点了一下,然后才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来坐下,

“愁眉苦脸的,想什么呢?”

卫青望着刘彻受伤的手臂,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。

那个人说的没错,自己确实死不足惜。但如果自己死了能让陛下免于受伤,那他宁愿现在就去死。

可自己喉咙发紧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又不敢让人瞧见。卫青一低头,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,他抬手抹了一把,紧紧咬着嘴唇,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
刘彻很纳闷,明明受伤流血的人是自己,怎么反倒是他哭上了?

“害怕了?”

卫青摇摇头。

刘彻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哭了,只好柔声哄慰,

“别哭了,有什么心事就和朕说。”

卫青抹了把脸上的泪,抽噎着望向刘彻的胳膊。刘彻这才明白过来,他是在担心自己,更是在自责。于是低声笑了笑,伸手把卫青拉进怀里,

“这是小伤,不碍事的,过两天就好了,你不许瞎想,也不许再哭了,听见了吗?”

卫青有些吃惊,“可是……”

“嘘——”

刘彻竖起食指抵在卫青唇上,认真看着他,问道,

“你也不想听朕的、想反驳朕吗?”

卫青瞪大了眼睛,而后神色一凛,

“喏。”

“真乖。”

刘彻笑了,忍不住将卫青搂得更紧些,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啄,

“赏你的,你越听话,朕赏你的就越多。”

〖2/2〗

刘彻刚迈进殿内,就有一群衣着华贵的美貌宫女迎了上来,盈盈对他行礼,齐声道,

“陛下。”

“嗯。”

刘彻一挥手,一边往里走,一边吩咐道,

“准备点吃的,朕饿得厉害。”

话音一落,旁人立马忙碌起来。

卫青病重,刘彻心里挂念,接连几天没好好吃饭,直到今天听说他有好转,才放松下来,在一众宫人的服侍下踏踏实实吃了顿饭,而后舒舒服服躺下,选了一个美人陪自己午睡,可温香软玉都搂在怀里了,他却兴趣全无,抬手招来替卫青看病的大夫,张口就问,

“你说仲卿的病好些了……是好了多少?好了一点,还是好了大半?”

“陛下,病去如抽丝。”

刘彻心头一紧,坐了起来,示意大夫继续说下去。

“大将军要是好好养着,或许……能多撑几年。”

“庸医,你胡说八道!”

刘彻气得头皮发麻,眼皮直跳,他站起身来,死死盯着眼前的大夫。

“什么叫多撑几年,你是说仲卿要死了吗?敢这样诅咒,朕先杀了你!”

大夫吓坏了,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,刘彻突然心口一痛,接着头也痛了起来,他被人扶着坐下,好一会儿才缓过来。

大夫依旧颤巍巍跪着,刘彻叹了口气。

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了,所以卫青会生病,他会因为情绪激动而头痛,这都是不可避免的,也无法避免。

蹙眉沉思之后,刘彻一抬手,“起来,出去。”

而后又匆忙赶去探望卫青。

不凑巧的是,刘彻来时,卫青正睡着,面容憔悴地闭了眼,安安静静躺在那里,刘彻替他掖了掖被角,卫青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,轻声嗓子唤他,

“陛下。”

“你醒啦?”

刘彻脸上泛起笑意,轻轻托着卫青的背把他搂在怀里,又凑近些在他脸上亲了一下。

卫青的脸红了,这让他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一些,刘彻逗他,

“这么多年了,每次朕亲你,你都会害羞。”

卫青没说话,只是抬头看着刘彻,明亮的眸子一如从前。

刘彻让卫青靠在自己肩上,问他,

“可有好好吃饭、按时吃药?”

“臣有的。”

卫青呼吸微弱,刘彻又想起了大夫说的话,不禁长叹一声。

“陛下怎么了?”

“仲卿,最近进奉的丹药,朕吃着很不错。”

“恭喜陛下,臣愿陛下长寿永安。”

“一个人长寿永安有什么好的?”

刘彻顿了顿,继续说,

“仲卿,等你好了,朕要与你一起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卫青就咳嗽起来,刘彻立马去拍他的背。

卫青咳了好一阵才止住,刘彻问他,

“难受吗?”

“臣习惯了。”

不是难受或者不难受,而是已经成为了习惯。

刘彻听了这话,心里更加难受起来。

“你怎么从来没和朕说过?”

刘彻既生气又心疼,一把将卫青重新搂到怀里。

他不敢太过用力,他怕搂得太紧,卫青会喘不上气,又不敢不用力,怕搂得太松搂不住他。

刘彻双手发抖,复杂的情愫直冲头顶。

一开始,只是觉得有趣,才把他带回来的。

可如今,看他病重,自己竟然万分心疼,好像那一声声咳嗽,全部化作锋利的刺,尽数扎在了自己身上。

“仲卿。”

刘彻开口叫他,“你是朕的,对吧?”

卫青并不否认,“是。”

“朕不让你走,你就只能待在朕身边,哪里都不许去。”

卫青有些疑惑,可还是应道,“陛下不让臣走,臣就不走。”

刘彻靠在卫青肩上,“谁也不能把你从朕身边抢走。”

谁都不行,阎罗也不行。

“陛下?”

肩膀有些湿了,应该是陛下在哭。

卫青眼里闪了闪,而后又慢慢垂下头去,

“陛下,别为了臣而如此难过。”

刘彻一吸鼻子,红着眼睛看着卫青,

“朕都这样了,也不见你掉一滴眼泪。”

“臣不能哭的。”

卫青抿了抿嘴唇,澄澈的眼眸里满是真挚,

“臣之前答应过陛下的,以后不会再哭了。”

刘彻听得一愣。是了,那个在自己面前不停掉眼泪的孩子已经在安慰流泪的自己了。

可惜盛年不再来,人无再少时。

一想到这里,他又忍不住流下泪来。

“仲卿,别再说了……”

卫青真的不说了,与他搂在一起,轻轻拍着他的背,时不时咳嗽两声。

过了一会儿,刘彻擦干眼泪,扶着卫青让他重新躺在床上,与他前额相抵,

“大夫和朕说了,你好好养着,很快就能好起来。”

卫青点了点头,刘彻又说,

“睡吧,仲卿,过些日子朕再来看你。”

吻别之后,卫青闭了眼,等刘彻走后,又慢慢睁开,吩咐人把没喝完的药端上来。

这药又苦又涩,他每次喝都会剩下一些。

并不是不想尽快好起来,他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他心里很清楚,只是不愿意多受罪罢了。

可每次见过刘彻后,卫青心里就又燃起了火苗,好像真的如他所说,自己只要好好吃药就能好起来。

陛下,陛下,陛下……

卫青心中千万般呼唤刘彻之后,终于将这盛满希望的药汤一饮而尽。

他真的觉得,他该好好吃药了。

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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