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ameless

不私发,不混圈,不进群

【非政新年24h/03:00】蒹葭

祝大家新年快乐!

请注意:ooc有,写得不好,有错字怪我粗心,如此篇任意内容引起您的任何不适请直接退出,勿喷/勿杠/勿ky/勿提其他cp,感谢您的理解与配合

【正文】

1.

“诸位诸位!都看看手里的菜单!提前点菜啊!不然忙不过来!”

嬴政拿着菜单看了又看,伸手一指,

“这个,这个,还有这个。”

“好嘞好嘞,”苏轼快速提笔记下,“还要别的吗?”

嬴政看他一眼,“这三个不要,剩下的一式两份。”

苏轼一停笔,单手叉着腰,“不是,我说……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韩非在边上笑得直拍大腿。

苏轼抱着胳膊在一边看着,嬴政扭头问他,

“笑什么?”

韩非渐渐合上了嘴,坐正看向嬴政,“陛下,只有咱们两个,吃不完这么多的,而且……”

他一眯眼,“口腹之欲也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
嬴政眉毛扬了扬,“先生想要什么?”

韩非薄唇含笑,顺势凑到嬴政耳边,轻轻摩挲他的衣袖,

“陛下,我想要你。”

他本就容貌出挑,此刻展颜欢笑,更是俊俏至极,偏偏嬴政视而不见,淡淡抽出衣袖,转过头去。

苏轼瞧出些端倪,合上本子找个由头就溜了。

外人走了,嬴政还是刚才那副样子,韩非并不灰心,甚至还兴致高昂地邀他晚上一起去看烟火。

嬴政答应得很痛快,等晚时走到门口,韩非还饶有兴致地摸了摸门口立着的陶俑,“陛下门口这几尊‘军爷’还是这么威风啊!”

兵俑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,细看手指处有些许裂缝。

嬴政看他一眼,“先生小心些,那根指头是前两天才接上的。”

“哦?”

韩非一转身望向嬴政,轻声道,“我天天都来,竟没注意,是怎么断的?”

嬴政没说话,叫人往兵俑的手腕处挂了个堆满糖果点心的篮子后回道,

“之前挂在断处来的,现在想想怕是不够牢固。”

说罢,还从里拿了一颗糖给他。

韩非一琢磨,也是,现在这个时候,常有走街串巷的幼童玩耍,熟人见了给些吃食也是常有的事。而嬴政的所作所为,明显是想给又拉不下脸来直接去给。

想来陛下一人独居久了,难免受不住这长此以往的孤独日子。韩非抿嘴一笑,从嬴政手里里拿了糖放在嘴里嚼。

“好吃吗?”

“好吃,很甜。”

嬴政也笑了,“朕让人给你送去一些。”

韩非弯了弯眼角,“不好,别人给的没有陛下亲手给的甜。”

嬴政先是愣着,后又赶忙回过神来,催促道,“快些上车吧。”

又先一步走开。

韩非一双眼睛黏在嬴政身上,盯着他看了又看,边笑边跟着他去了。

街上果然热闹,有人扶着黄发也有人拉着垂髫,摩肩接踵,来来往往地,都在说说笑笑。

韩非拉着嬴政,去寻了一处便于观赏烟火的地儿,彼时烟火还没有开始放,依稀能看见天上点点星光。

韩非问道,“非一直都只想和陛下一起来的,陛下呢?”

嬴政垂眼看韩非,微微点了下头。韩非直直看着他,眼带笑意。

其实韩非不知道,嬴政面容竟然有些羞涩,只是光影斑驳,才没显露出来。

他刚想开口问什么,突然听见一阵声响,一群群男女老少都不分门第地抬头凑着往前挤。

韩非握住嬴政的胳膊以防人群将他两人冲散,又腾出另一只手来往上一指,

“陛下,快看!”

嬴政抬头望去,空中一片绚丽,烟花一个接着一个,黑夜被照得如同白昼。

嬴政看得入神,下意识握住了韩非。等他回过神来,一扭头,才发现韩非正目不转睛看着他。

一个也好,另一个也罢,谁又敢说此番种种无关风月?  

可嬴政还是一如既往地回避。

他松开手,又抬头向花火望去。可能是乏了,也可能是其他,看了一会,嬴政就想走了。韩非并不恼火,不紧不慢跟着他,等到人少些,安静些的时候,才开口道,

“陛下看方才,妇孺也好,少壮也罢,不论出身,不都是挤在一起看。”

见嬴政点头,他又立马追问,“所以陛下待我,我对陛下,也是一样的吧?”

嬴政是当他兴奋过头了才说的这些,严肃道,“不一样,也不会一样。”

于是不了了之。

2.

烟花放得差不多了,嬴政不想再继续逛下去,提出要离开,韩非点点头,执意把他送回去。

于是他俩一前一后走着,不说话,也不互看。

等到了门口,嬴政终于扭头,冲韩非说了句话,

“回去吧。”

就要抬腿进去。

“等等!”

韩非一跃而上,倒显得比平时眼疾手快,一手撑在门板上,另一手搭在嬴政肩膀处又一路向下,隔着衣裳去握他手肘,

“花有百样红而君貌不长红,春江时常青而我鬓无重绿。”

说罢面上露出一丝浅笑,眉似春山,眼如秋水,不免叫人多看几眼。

嬴政轻声一叹,韩非觉得自己冷落他了。

“先生进来喝茶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韩非推门而入,同嬴政并排走着,嘴里还哼着歌,一落座,茶也不怎么喝,眼里光华灼灼,一动不动盯着嬴政看。

嬴政垂下眼睛不去看他,兀自抿了口茶,

“先生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
韩非眼里又亮了亮,慢慢挪着坐到他身边,

“陛下有没有心上人?”

嬴政闭了眼,内心一片茫然。

其实刚才被韩非突如其来一问,恍惚间,嬴政心中闪过了一个粗糙的剪影,他记不清那人的容貌,可一睁眼,仿佛那人就在眼前。

“陛下?”

“朕不知道……”

嬴政摇摇头,“先生呢?”

“有。”

“谁?”

嬴政下意识脱口而出,看向韩非,见韩非依旧盯着他,满眼满脸的欲说还休。

如果说先前只是猜测,那现下种种无疑把自己的结论又印证了几分。

要说此刻他心如止水,那不是假的就是装的,他心里早就被韩非一而再再而三撩拨得泛起了涟漪。

可这又有什么用呢?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。

自嬴政记事时开始,有人教他读书,有人教他习字,有人教他治国,有人教他平天下,唯独没有人教他爱人。

尤其当一颗心习惯性地封闭已久,再有其他人试图打开时,定会被上面那层久积弥厚的灰尘呛得连咳带喘。

说到最后,只不过给各自徒增烦恼罢了。

韩非在一旁盯了片刻,见嬴政一言不发,又唤了他一声,

“陛下。”

嬴政从自己思绪中缓缓抽离,他不想去看韩非,只好沉下脸来,佯装出一副生气样子,皱眉道,

“先生请回吧。”

韩非听了这话,面不改色问道,“陛下怎么不看我?”

“朕眼睛疼。”

“那我为陛下揉眼睛。”

“不用。”

嬴政抬起手来挡在眼前,顺势被韩非一把握住。

“陛下!”

嬴政印象里,自己与韩非两人闲聊时,韩非先生从没对自己用过这样严肃的语气,不免向他看去——那人眸色微沉,面颊微红,像是在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。

握着嬴政的手又加了些力道,韩非看着嬴政,一字一句道,

“陛下,不能再逃了。”

被一语中的的嬴政心乱如麻,白着脸吼了句

“你放肆!”

韩非确实放肆,不仅没送来嬴政,还将他一只手摊开放在自己胸膛上。

韩非那颗心啊,像一只被困在一隅的野鹿,没头没脑地四下乱撞,终于撞破韩非的胸腔,跳进嬴政的手心,顺着手心连蹦带跳地跑进嬴政的心。

扑通,扑通,扑通……

声声震耳欲聋,盖过千言万语。

感情是很奇妙的东西,总能在一瞬间升腾而起,战胜长久以来所向披靡的理性。

嬴政无奈一叹,“朕知道了。”

外面淅淅沥沥一直在有人放炮仗,两人今日来去之间,地上盖了一层层红色的碎屑,嬴政一踏上去,仿佛身处滚滚红尘,还没来得及感受这烟火气给予的温热,一想到身旁的韩非,又仿佛脚踩淋淋鲜血。

理性的大旗再次升起,他张了张嘴,还是没能说出什么。

“陛下。”

韩非慢慢搂住他,安抚般拍着嬴政的背,“我知道我在说什么。”

嬴政点头,“朕心里很乱。”

“我知道,”韩非又柔声说道,“不用说,以后我来说。”

嬴政听得一怔,面上的表情逐渐迸出丝丝裂痕,无数细微裂痕交织放大,终化成一副如释重负的微笑容颜。

“好。”

嬴政那只手终于抬起,不带一丝犹豫地,搭上了韩非的背。

年华难换,时光易启,无法如江海般万古如昔。可旧的结束,往往又会有新的开始。不如心怀情愫,与他一起,在这伊始新年并肩共进吧。

【完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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